《聊斋志异》文采斐然,但不失其浪漫奇思妙想。一经出版,就吸引了人们传阅,甚至漂洋过海,并被翻译成各种语言,成为翻译最多的中国古典小说。
《聊斋志异》在西方的译介始于19世纪中叶。与它在东亚文化圈的传播相比,它落后了近一个世纪,但发展迅速,遍布西方国家。起初,大多数生活在中国的传教士或外交官将《聊斋志异》翻译成西方语言,他们的作品大多发表在《亚洲杂志》、《中国将军》等报刊杂志上。1880年,翟立思在《聊斋志异》中选译了164个故事,这是英语世界第一次选译。他选译的《聊斋志异》一经出版便广受好评,其译文也被其他西方语言的译者借鉴。1955年,卢多维科·尼古拉·迪·朱拉将《聊斋志异》翻译成意大利文,这是西方世界第一次全译。20世纪90年代初,瑞士太平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德语全译本《聊斋志异》,由戈特弗里德·罗泽翻译。此外,《聊斋志异》选译在法国和俄罗斯出版。
在西班牙语世界,《聊斋志异》的第一个精选译本是1941年巴塞罗那亚特兰蒂斯出版社出版的《聊斋志异》。《聊斋志异》一书参考了翟立思的英译本,间接翻译成西班牙语。包括崂山道士和聂在内的十个故事已被翻译。译者主要采用归化的方法改写译文,使译文更好地被目标读者接受。同样,在翟立思英文译本的基础上,卡门·萨尔瓦多的选译被间接翻译成西班牙文。该书出版于1982年,译者只选译了褚遂良、聂等四个聊斋故事。
1985年,著名的马德里联盟出版社出版了由劳拉·艾丽西娅·罗韦塔和劳拉·拉米雷斯共同翻译的《聊斋志异》精选译本。这个版本是西班牙语世界第一个从中文直译过来的版本。它以乾隆时期的朱学斋抄本为基础,选取并翻译了105个故事。在前言中,译者不仅详细介绍了蒲松龄的生平以及《聊斋志异》的创作过程、主题和叙事结构,还勾勒了中国文学的发展史。在翻译策略上,译者尽量保持原文的完整结构,只删除一些重复的段落。他们使用直译来避免注释的过度使用。此外,在翻译的最后,译者还增加了对中国科举制度、清朝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介绍,并附上了三个中国故事和传说。译文一经发表,就引起了广泛关注。
2004年,定居西班牙的古巴作家罗兰多·桑切斯·梅吉亚斯选译了《画皮》《白莲教》等21部聊斋故事,并将译作命名为《神奇中国故事选》。同年,加泰罗尼亚作家、学者阿尔弗雷德·萨尔加塔在《文学故事概论:38个故事》一书中,根据作家的生活年代,选取了蒲松龄的《凤阳书生》,并以此为例,与爱伦·坡、契诃夫、欧·亨利、卡夫卡等作家的作品一起,建构了“文学故事”的概念。
2014年,外文出版社出版了中西版《聊斋志异》。本版以张佑赫的学校图书为基础,选取216个故事,分为四卷,是“大中华图书馆”系列之一。这本书由古巴翻译家玛丽亚·特蕾莎·奥尔特加翻译,奥尔加·玛尔塔·佩雷斯润色。他们一起工作,还一起翻译《唐宋文选》等作品。
最近,在阿根廷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华人刘美珊和巴勃罗·钟从事汉语教学工作。他们翻译出版了一系列中国经典书籍,2017年出版了《聊斋志异》西班牙语译本《来自阿根廷的孤独》。他们选取了崂山道士、象屿等9个故事,在翻译中加入了更多个人解读,旨在普及中国文化,让西班牙语世界的读者更容易接受异域风情的“鬼狐”故事。2020年,西班牙语贡萨洛·卢克·马祖洛斯选译了14个聊斋故事,与1992年《虎客》西班牙语译本选译的故事完全吻合。或许是考虑到《画皮》电影在西班牙有一定的认可度,这次翻译就以此命名,在翻译中加入了很多细节和心理描写,进行了更多的改写。
纵观《聊斋志异》在西班牙语世界的翻译史,虽然比其首次走出国门的时间晚了近两个世纪,但西班牙语版本众多,译者身份多样,作品不断更新,而且由于西班牙语的天然优势,作品覆盖面广。《聊斋志异》的早期西班牙语版本大多是由英语版本翻译而来的间接版本,译者对原文进行了较大改动。随后,在充分认识其文学价值和魅力的基础上,西语世界的汉学家和作家自发地将其介绍给西语读者,并尽可能地表现出原文的特色。近年来,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的推进和中国软实力的不断提升,中国出版社和中国翻译家也在促进聊斋故事向西方传播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相比其他西方国家对《聊斋志异》的翻译和介绍,西班牙语世界仍然没有完整的译本,每个译本选取的故事重复率较高,《聊斋志异》的研究也没有达到一定的规模。但相信随着英文翻译的不断传播,中国影视剧的跨国输出,以及双方交流的不断深入,会有更多说西班牙语的读者想要走进那些真正真诚的陌生而荒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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