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游戏

一双红皮鞋,一双红皮鞋故事

玖凉 897

你应该看看五月成熟的南樱桃。每颗樱桃都有手指那么大,娇小柔弱。在鲜绿色或翠绿色衬叶下,果色为纯红色,也有鲜红色夹杂一层浅金橙色。越过绚烂的、蒙着面纱的阳光,一个个显得沉重。悬挂着,在长夏的柔风中摇曳。

那一年,我和她一样,7岁,穿着同样的青豆白裙子,两个一模一样的辫子。我看起来像一对双胞胎姐妹。

她叫江红,我叫钟春。

我们俩同年出生,1979年。不同的是,我比她早两个月。

枝头的樱桃晶莹剔透,几乎透明。白蜡树

那一年的樱花树开得正盛,就种在院子的角落里。我们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当时江的父亲先放弃了厂里的工作,转而去了广州和上海,批发一些布料或者成衣,然后去卖,而父亲还在瓷砖厂上班。即使两个环境相距甚远,也不妨碍我和她的感情。

江的妈妈每次回娘家,总是带着我们俩。江红的奶奶家在郊区农村。每次出门前,江的妈妈总要带着我们俩去洗脸,在脸上抹点甘油蜂蜜,于是左手勾住一个姑娘,右手牵着另一个姑娘出了院子,在外面请了一辆三轮车。江的妈妈自己走过去坐在一边,把空出来的座位让给我。最后上来的江红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

三轮车把我们一路拉到了农村的郊区,渐渐的可以看到一片绿色的稻田,两边的田埂里有秧苗,还有淡淡的黄泥汤。太阳不大,但风吹在脸颊上是一股细细的凉意。江奶奶的家在稻田尽头的一个农家院里,她家门前有一颗金黄的玉米粒。几个老太太坐在一条缝鞋包的板凳上,拉着拉着黑针线,用晦涩的方言聊天。

当三轮车停下来,江的妈妈还在付钱的时候,江红已经先跳下车,边喊边跑向奶奶。

加两根柴火,舀点水,滴一尺米。不到十分钟,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就做好了。我看到了这个世界

那天也是在蒋红奶奶家吃的午饭。农村有土灶,有猪油炒红薯藤叶,有水煮虾,有皮蛋拌豆腐,还有一碗红烧肉。我和江红不约而同地吃了很多,好像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午饭后,我们又一起跑了出去。

房前有一条宽敞的小河,河水明亮,河上成群的水鸭悠闲自在。女人们走下楼梯,蹲在石阶和河流的交界处,把盆里的衣服拿出来,泡好,捞出来稍微拧干。这才抹了点透明皂,伸手去搓衣服。而男人,则在夏天的傍晚,把半个身子沉在水里,从河里取来拧成条状的湿毛巾,擦洗胸部和背部。这是农村常见的景观。早上或晚上,河里都是人和鸭子。他们互不打扰,共享碧水的舒适。

以前大白兔奶糖是奢侈品,平时很难吃到。利波斯基

这时,江红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糖果递给我:“你可以吃了。它们叫‘大白兔’,是我爸爸从上海带来的。它们比我们院子里种的樱桃还甜!」

糖在她手里握了很久,微微触到了她手心的温度。白底蓝边的糖衣下,是雪和白糖。

江红嘴里嚼着一块太妃糖,粉嫩的脸颊白白的,鼻子挺得笔直,下巴尖尖的。她说:“将来我们老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像她一样,肚子鼓鼓的,背厚得像砧板?」

“不行!”我笑了。

30年后,我们再次见面时,她捏着自己丰满的肚子感叹道:“生完宝宝,不知道怎么的,肚子突然轻松了。还记得我们站在桥上说的话吗?跟砧板一样厚,结果背也厚了,肚子也鼓了。人到中年,就无可奈何了……”

樱桃娇嫩,每年采摘品尝期极短。小卡琴

没有人会想到几十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就像我们俩都不会想到院子里种的樱桃会一直在那里。都说樱桃好吃,树难种。种植是非常困难的。它性情鲜明,性喜温暖,不耐寒,耐旱,耐涝,怕大风。此外,定期修剪、控制树高、观察自然气候变化、防治病虫害等。如果你不注意一个细节,一棵樱桃树苗就会死掉。就算勉强种成功,也需要耐心等待四五年。

至于我们院子里的樱花树,还是当初江爸爸从外地带来的三棵苗。当时我俩都以为以后院子里会有三棵樱花树,结果事与愿违。

1993年,父亲的工厂彻底黄了,他成了第一批下岗工人。妈妈在家担心了好几天。该来的东西,还是来了。厂子答应让我爸一次性买断他的工龄,所以给了点钱处理掉。

江红的父亲靠个体户积累了一些资本,自己办厂,招工人。一开始江的妈妈不来我家,她爸爸很固执,根本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

那段时间,父亲整天闷在屋里,母亲也在抱怨。两人争吵在所难免,母亲直接离家出走。这时的父亲,没有了妻子照顾三餐,顿时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困境。起初,江妈妈还会送些菜来帮助改善伙食。但父亲性格内向,不善言谈,干脆躲在屋里关上门。江的妈妈看到她爸爸的样子,就让江红私下来找我,让我到了饭点就去他们家吃饭,有时候还要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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