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谱手稿
1957版红旗谱
梁滨
经典回放
《红旗谱》以冀北平原索靖镇朱、阎三代农民朱老公、朱老中、阎、阎云涛、阎为主要线索。通过描写冀中农民的“反砍头税”斗争和保定二师学生的爱国运动,真实地反映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前后至九一八这一时期。生动展现了当时中国北方农村和城市的阶级斗争和革命运动的壮丽画卷,展现了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斗争的伟大历程。《红旗谱》在当代文学史上被誉为“描绘农民革命斗争的壮丽史诗”。
在中国现代文学博物馆里,有一部珍贵的红色经典手稿,分上下两部分,约2360页。整篇稿子从右到左竖着写——是红旗谱。
梁斌20世纪50年代创作的长篇小说《红旗谱》讲述了冀中地区朱、阎家族与地主阶级的斗争,涉及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民斗争和学生运动的诸多史实。在小说中,作者梁斌成功地塑造了朱老钟、颜、、云涛、春兰等一批栩栩如生的农村革命英雄形象。其中,朱老钟是众多人物中最具特色的。他智勇双全,顽强不屈,嫉恶如仇,英勇无畏,廉洁无私,热心公益,大义凛然。在与地主冯家的斗争中,他逐渐认识到,要想赢,就得有“把柄”和“枪杆子”。仅仅依靠一时的勇气是没有用的。找到中国共产党后,朱老钟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参加革命斗争,自觉地把个人的复仇计划与整个被剥削阶级的反抗结合起来,从一个传统的叛逆英雄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他是一个跨越新旧时代的农民英雄的典型形象,体现了中国农民的优秀品质。朱老钟的出现标志着中国新文学在塑造农民形象方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初中第一次看《红旗谱》。出于对朱老钟的喜爱,我读这本书时如痴如醉,拿起就舍不得放下。时至今日,我一直对朱老中印象深刻。因为在他身上,不仅有坚韧的性格,还有美国从前的侠义之心,助人为乐,舍己为人。“侠义之心”可谓是中国人特有的精神。他那句著名的口头禅:“出了水才能看见腿上有泥”,表现了你内心的必胜信念,我至今记忆犹新。
1957年12月,《红旗谱》正式出版。由于它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农民革命历史画卷,塑造了前所未有的现代中国农民典型形象,体现了民族风格和中国气派,自出版以来好评如潮。茅盾称之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郭沫若为《红旗高举,一个新的宇宙诞生了》一书题词。
以前看《红旗谱》,看的是印刷版。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工作后,有机会接触到《红旗谱》手稿。通过书稿,我感受到了作家留下的体温,对这部“红色经典”有了更深的理解。
通读整部手稿,发现《红旗谱》手稿真的很复杂。手稿既有作者的手稿,也有他人的副本、油印本和复印件。笔迹有四五种;稿纸包括25×10=250竖红花格纸、长江日报稿纸、中国作协文学工作室稿纸、印有“保定文具分公司监制”字样的稿纸、白报纸、铅印纸。对于这份草案,梁斌做了很多修改,包括标点符号、删除人物语言、增加段落等。可见作者梁斌在创作《红旗谱》时的辛苦、认真、严谨。
梁斌正式创作红旗谱始于1953年。但其实早在1935年,他就开始构思酝酿这部小说了。对于创作的原因,作者已经说得很清楚:“入团以来,‘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是我心里第一根刺。2师‘七·六惨案’是我心中的第二根刺。“高暴动”是我心中的第三根刺。从此,我下定决心,挥笔为剑,与敌作战!”这三根“刺”给了进步思想家梁斌以笔为武器与国民党进行坚决斗争的思想。
1935年,梁斌开始写短篇小说《夜色中的交往》,反映了保定的“二师学潮”,对梁斌后来创作《红旗谱》影响很大。1941年冬,梁斌以一位姓宋的老人的生活经历写成短篇小说《三个布尔什维克爸爸》。在小说中,梁斌塑造了朱老钟艺术形象的原始原型。《三个布尔什维克的父亲》比《夜晚的交换》有更完整的结构。梁斌的故事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和“高丽暴动”一直延伸到抗日战争,基本上确定了朱老钟在后来的红旗谱中的活动。1943年,梁斌写了中篇小说《父亲》。其中,朱老钟的形象不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还出现了颜这个人物。后来梁斌的五幕剧《五谷丰登》和短篇小说《抗日一家》也与红旗谱有关。
这些早期的文学创作不仅逐渐强化了《红旗谱》中的人物和事件,也为《红旗谱》后来的故事建构了主要方向。
1953年6月,梁斌正式开始写他期待已久的小说《红旗谱》。创作之初,他完全被这部小说吸引住了。梁斌说:“我的创作欲望和灵感达到了高潮,停不下来。该吃早餐了。我还没有完成一个程序。我讲完一段,吃饭时间就结束了。午餐也一样。有时候写着写着,想起还没吃饭。其实两顿饭都过去了……”他每天伏案十几个小时,除了红旗谱,什么也想不出来。
梁斌夫人三秋英回忆起丈夫创作《红旗谱》的状态,说:“他简直像个傻子。他送饭的时候吃,不送的时候饿。他不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别人也不听他说话,但是他一说起《红旗潜》里面的人物,马上就变得很开心。写完之后,他的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静不下来,除了失眠还是失眠。”
《红旗谱》的创作非常顺利,一年后梁斌完成了初稿。后来,在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小和张宇的帮助下,梁斌对《红旗谱》中涉及的人物和事件进行了十多次修改。因为工作努力,梁斌把稿子当成了自己的生命。1976年唐山大地震,天津震感强烈,人们纷纷跑出家门。从梦中惊醒的梁斌绝望地跑向书房,喊着:“我的稿子,我的稿子!”面对自己满屋子的古董字画,梁斌抓起自己的手稿,紧紧抱在怀里。上世纪80年代初,一位外国收藏家看中了梁斌的《红旗谱》等手稿,找上门来,要价10万美元。梁斌挥手让他下来。1985年5月,中国现代文学馆在北京成立。为响应巴金先生向文学馆捐赠手稿的倡议,梁斌于次年在天津家中向文学馆捐赠了包括《红旗谱》在内的多部珍贵手稿。他希望中国现代文学馆不仅要保存好这些文学档案,而且要利用好、研究好这些资料,使这些文学档案“活起来”,发挥其最大的历史和文学价值。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回顾党的百年历史,无数中国共产党人为革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其中也有以梁斌为代表的中国作家。他们以手中的笔为武器,与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他们对中国革命和中国新文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今天再次面对《红旗谱》手稿,它不仅以文学的方式将我们与作家联系在一起,更让我们感受到作家对作品本身的炽热情怀、纯粹追求和持久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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