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诊疗都是手工作业，工匠真的很缺乏。

文字|财经记者辛娜特约撰稿人杜建清

编辑|王晓

一个受欢迎的牙医不仅需要良好的技能和体力，还需要高情商。

北京口腔医院院长朱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牙医。他在公立医院和私人牙科连锁机构都工作过，现在他经营着自己的牙科诊所，发现最难找到医生。口腔里有很多医生，但朱耿辉要找的是“不仅要熟练，还要懂得沟通”。

来自温州的中国口腔医疗集团再次递交招股书，这是其第三次冲击IPO。截至发稿时，尚无最终结果。

牙科连锁机构难以规模化的背后，是牙医的短缺。

《中国卫生统计年鉴2020》最新数据显示，我国专业牙医有19.5万人，其中高水平医生仅占10.4%，超过2万人。面对11万多家牙科机构，僧多粥少是显而易见的。

抢医生的现象会越来越激烈。

雇一个牙医要多少钱？

在北京三甲医院工作的牙医同意朱的观点，“现在缺少的是一个能解决复杂问题的医生”。

如果你想找到一个理想的牙医，你需要支付大约3-8万元。朱的诊所需要6到9名医护人员，每月人工成本15万元，约占总成本的40%，最高成本20万元。

劳动力成本的高比例并不是因为朱的一家牙科诊所。大型牙科连锁机构甚至不得不花更多的钱来寻找他们最喜欢的牙医。

牙科诊所基本有10个牙科椅，牙科医院大一点，有40多个牙科椅。

十把牙科椅子必须至少有五六个资深牙医。“如果你遇到更复杂的医疗需求，你会被推荐给专业牙医”。瑞尔集团副总裁曲波告诉《财经》记者，人工成本占总成本的40%到45%。

上市25年，获得数十倍投资回报的通策医疗被称为“牙毛”。其2020年财务报告显示，卫生技术人员3000余人，其中牙医1300余人，人工成本超过6亿元，占总成本的55%。

在曲波看来，牙科行业本来就是人才密集型的，最终需要体现人的价值。“如果你发现哪个牙科机构的医生成本低，其实会有问题”。

培养一名合格牙医的成本非常高。牙医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和实践，从学生到成为一名合格的专业医生，前期学习需要八年时间。一个口腔外科医生在28岁的时候开始了他的研究生实习，实际上是在做治疗。

“我从来不选择用仪器来减轻写程序的负担。顶级医生自己画图片，用电脑扫描。”口腔外科医生说。

还在读本科五年级的刘天舒，在公立医院实习一年，在进行疑难诊疗时，仍需在代课老师的带领下进行治疗。她说，从五年本科到三年研究生再到独立家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口活全是手艺活.\"上述北京的牙医描述，每天都要“真刀真枪”地做，要靠好的体力。他戏弄自己的能力是针磨砺出来的。“我们在手术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我们必须集中精力。每分钟30万转，在病人口中旋转。一点点，就糟糕多了。”

为了找到合适的牙医，一些机构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兼职医生。

“这些兼职医生一般都是专家型医生。”曲波分析，他们在一些专业上很有经验，临床治疗不需要这些医生，更多的是咨询和教学。

这些医生大多来自公立医院。业内口碑，第一专业机构很好，而且职称高。这样的医生很受欢迎。牙医擅长种植牙，有能力处理复杂的病例。有一段时间，经常会委托身边的朋友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私立口腔医院做兼职。具体奖励将根据遇到的具体情况计算。

他仍然愿意留在公立医院，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公立医院的病人很多，他可以接触到更复杂和困难的病例，获得更多的经验。

对于大型牙科连锁机构来说，兼职医生是锦上添花。芮尔口腔兼职医生不到10%。

南京三甲医院的一位前口腔医生说，他的很多同学还留在公立医院。“有四五年经验的医生月薪1万元左右”，而私立医院只看个人能力，有的医生做得还不错，一个月7到8万是可以的。

口腔扩链的力度？

第一次去私人牙科诊所给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曾经是中国东部一家三甲医院的牙医。

在有背景音乐的独立房间里，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音乐。有独立的护士和医生一起工作。\"在我们医院，一名护士必须和三到七名医生一起工作。\"在这个私人机构里，朱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病人。“当时我觉得很棒。这就是医生工作时应该有的样子。”

在上面提到的北京口腔医生兼职经历中，他觉得民营医疗机构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新设备一推出就能更新。他试图更新自己医院的先进医疗设备。“他要经过备案、审批等一系列程序，医生很难有自主权”。

曲波承认，使用先进的技术和设备非常重要。这一方面体现了民营口腔连锁的优势；另一方面，医生也有这样的需求。很多普通公立医院没有这样做的动力。

牙科有两个不相等的数字:19万和11万。前者指的是目前执业牙医的数量，后者指的是牙科机构的数量。

虽然大部分优质医疗资源仍然集中在公立医院。但在访谈中，大部分民营牙科领导都觉得牙科行业高度市场化，对医生的吸引力并不比公立医院差。

据国家卫生健康委统计，2013年至2018年，我国口腔医院数量从384家增加到786家。其中，牙科诊所占70%以上，综合医院口腔科占20%左右。

医生成为连锁牙科机构扩张的基石。为了留住医生，大多数口腔连锁机构都会为医生提供培训学习平台。在不断的扩张中，医生也会参与管理，或者支持医生开设新的诊所。

私立牙科连锁机构也每年招收应届毕业生进行自我培训。在2020年的财务报告中，通策医疗透露，学校招聘和社会招聘共聘用了200名医生。

刚毕业的年轻医生进入机构后不能直接独立去医院。第一年，将有导师接受标准培训。什么时候接受独立会诊是通过判断医生的个人能力来决定的。“会对医生的水平进行全面评估，什么样的医生可以接受独立会诊，什么样的医生可以处理更复杂的病例。”曲波说。

越来越多的医生进入私立牙科机构。曲波介绍，民营口腔连锁机构数量以每年30%以上的速度增长，进入的医生数量也在逐年增加。

一位业内人士看到不同的牙科连锁机构迅速扩张，他也担心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储备合格的牙医。很多有业绩要求的公司计划上市，开始快速扩张，可能没有时间储备人才。而且，很容易导致混合治疗团队。

永远找不到合适的医生。在不断扩张中，医生资源短缺的问题能否持续解决，对每一个成长中的口腔连锁机构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医疗资源紧缺，确实是整个行业发展的瓶颈。”曲波直言不讳地说。

下一次IPO在哪里？

牙科很难成为国家品牌。

虽然私立牙科医院已经超过公立医院。据国家卫生健康委统计，2019年，全国885家口腔专科医院中，公立口腔医院仅有162家。但是每个口腔医院或诊所辐射的患者范围仍然极其有限，仅限于周边地区。

这也与缺乏相应的人才匹配，医生资源在不同地区分布不均有直接关系。大多数牙医，尤其是高级别的牙医，倾向于集中在大城市。比如，通策医疗90%以上的营收来自浙江省，一旦离开浙江，产能将大幅减少。

一份研究报告显示，北京以每百万人405名牙医排名第一，已经超过俄罗斯，接近发达国家的500名水平。然而，其他城市远未实现。中国平均每百万人中有140名牙医。

通过收购各地现有牙科机构而扩张的通策医疗，一半以上的净利润来自杭州，利润仍主要依靠三家中心医院。2020年实现利润4.93亿元，三家中心医院占全年总营收的57.14%。

一位业内人士分析，“通策医疗在各地区的知名度不高，靠的是当地口腔医院自身的资源和能力。”未来其他地区的业务能力能否跟得上还不确定。

4月12日下午，有投资者问:“目前牙科诊所比较多，比较分散集中。未来会不会有更多的M&A计划来提升大政方针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通策医疗回应称，目前还没有高质量的M&A标的。他还表示，对于公司来说，必须做的是占领口腔市场的高收入领域。

即使能找到合适的标的，也很难说一个投资者能否通过分析和依托本地资源，融入一个群体的发展，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正准备用新商标扩张和发展连锁口腔诊所的中国口腔医疗集团，在3月份第三次向HKEx递交了IPO申请。

背后是两三千家连锁牙科诊所，都在争夺扩张速度，需要更好的牙医。因为没有人能否认医疗机构的核心竞争力来自于医生。

标签： 牙医是怎么看病的